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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球星古力特是上世纪80年代的传奇。而现在,他则成了车臣总统卡德罗夫重建车臣计划的一份子——今年1月,他接受邀请担任车臣格罗兹尼捷列克足球队的主教练。对于这个在战火中沐浴了15年的城市而言,古力特的到来将会给它带来新的希望。而卡德罗夫也希望,足球能够为百废待兴的车臣注入一针强心剂,足球能够成为车臣的名片,见证车臣的复兴。

比赛结束了,体育场空无一人,所有的灯光都已熄灭。在更衣室前通风良好的车库里,车臣格罗兹尼捷列克足球队的主教练还站在黑色奔驰车和保镖的中间,他在等他的老板做出最后决定,他等了足有45分钟。

比分是0∶1,格罗兹尼捷列克队在新赛季的首轮俄超联赛中输给了圣彼得堡泽尼特队,赛后俱乐部高官将举行会议。终于,球队的老板,车臣总统卡德罗夫出现了,他脸色苍白、个子不高,肌肉发达得像一个拳击手。而等待他的教练皮肤黝黑,身材瘦长高大。在老板到来后,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就像一个考试没考好的小学生遇到自己的老师一样。

这位教练就是荷兰足坛的传奇人物古力特,他曾经是欧洲大陆最抢手的球员之一,他的辫子成为了自己形象的一部分,被人们亲切地称为“辫帅”,他的另一个外号是“黑色郁金香”。他球员生涯最辉煌的时刻是在意大利的AC米兰俱乐部度过的,在那里,他与另外两名荷兰球员范巴斯滕和里杰卡尔德组成了名震天下的组合“荷兰三剑客”,他在职业生涯中还曾效力于意大利桑普多利亚和英格兰切尔西队,并且都取得了成功。

今年1月,古力特受卡德罗夫邀请,担任格罗兹尼捷列克队主教练。“说实话,接到电话时我都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想过会去车臣。”这的确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古力特的妻子艾斯特莉甚至为此与他大闹一场。艾斯特莉是在消息公开前2天才获悉,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孩子们怎么办?当然,他会给他们解释,过去半年我们不也是分开的么?我想孩子们会适应,但他们非常想念他。”

古力特暂时下榻在俱乐部的酒店中,球队的会议也在这家酒店中举行,古力特坐在卡德罗夫身旁。以共和国总统身份兼任足球俱乐部主席,可见卡德罗夫对于球队的重视,但也引起了人们对政治因素过多干涉到体育领域的担忧,对此,古力特表示,他只关心足球方面的事情。

古力特说:“卡德罗夫只是俱乐部名义上的老板,实际上他并不会干预俱乐部的运作,俱乐部是由别人来运营的,我来到这里除了挣钱,还在做一件光荣的事。”古力特所说的光荣的事就是让经历了15年战争的当地人从足球中找到快乐,从足球中看到希望。

说到挣钱,古力特的年薪大概在100万欧元-250万欧元之间,当地的个人所得税率是13%。这个收入水平是车臣老百姓平均收入的几百倍,而且,车臣有将近一半的劳动人口处于失业状态。这让古力特无形当中增加了不少压力。

让他感到压力更大的是球队的目标,卡德罗夫希望球队在2011-2012赛季中取得俄超联赛前5名,杀入下赛季的欧洲赛场,但是在3月13日赛季首场比赛主场0∶1负于圣彼得堡泽尼特队之后,格罗兹尼捷列克队在3月20日的第二场联赛中又在客场0∶2输给了喀山红宝石队。

对于古力特来说,更困难的是球队的训练,格罗兹尼捷列克队的训练基地设在距离城市以西200公里的度假胜地基兹洛沃茨克,这让球队的每场比赛都像是去客场作战。

从1994年到2009年,车臣经过长达15年,先后两次战争的摧残,2009年车臣终于结束了“紧急状态”,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秩序。现任车臣总统卡德罗夫的父亲曾是车臣当地武装领袖,并参与对抗俄罗斯政府军。但2003年第2次车臣战争结束后,老卡德罗夫率先与俄政府合作并成为车臣总统。2004年老卡德罗夫被车臣叛杀后,小卡德罗夫成为车臣事实上的最高领袖。

伴随着车臣恢复秩序,以及俄罗斯成功申办2018年世界杯,小卡德罗夫将足球视为车臣向全世界展示自己安定形象的名片。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在古力特的运作下,1994年世界杯冠军巴西队成员卡福、罗马里奥、贝贝托等人前往车臣参加了一场表演赛,卡德罗夫代表格罗兹尼捷列克队亲自出场,在错过了两次点球机会后,他终于罚中了第三个点球。

卡德罗夫希望能把格罗兹尼捷列克队打造成全欧洲最好的球队。2011年是格罗兹尼俱乐部战后恢复运作10周年,去年12月卡德罗夫就公开表示球会的发展资金没有上限。2010年,格罗兹尼球会的赛季预算为1500万欧元,去年12月又有一位名为查加耶夫的富豪加入了董事会。这位在瑞士经商,旗下拥有两家控股公司的车臣人将至少为格罗兹尼每年增加500万欧元预算。一座可容纳3万人的新球场已经竣工,俱乐部也顺利得到了阿迪达斯的巨额赞助。复兴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紧跟俄罗斯足球的荷兰化。

延请崇尚“性感足球”的古力特只是第一步,随后格罗兹尼还将引进一位“排名世界前10名”的前锋。据悉,格罗兹尼捷列克的目标是2010年世界杯最佳球员,乌拉圭人弗兰,但是遭到了拒绝,现在古力特只有等到8月转会市场重新开放后才能为球队引进新的球员,在此之前,他还有十几场比赛要打,球队的情况似乎有好转,在4月4日进行的俄超第3轮比赛中,格罗兹尼捷列克队主场2∶0击败托木斯克队,取得赛季首胜,摆脱了副班长的位置。北京时间明天凌晨,他们将前往客场挑战强大的莫斯科斯巴达队。快报记者 潘文军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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