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首都是哪里？相信十个人有一半以上的回答会是苏黎世或者日内瓦。错，这里的首府是伯尔尼，而我的欧锦赛采访之旅，也是从这里开始。
在瑞士的欧锦赛四个举办地中，和苏黎世、日内瓦、巴塞尔这样的国际性大都市相比，伯尔尼的名气算是最小的一个。但当地人却说，要想真正地了解瑞士，还是要从伯尔尼开始。欧洲大多数城市都曾经受到过战争的破坏，但瑞士由于是永久中立国，位于中部的伯尔尼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样中世纪的城市景象就得以保留下来。
正因为如此，整座城市也被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伯尔尼在德语里的意思是“熊”。当年策林根公爵在这里建造要塞，决定将第一个打到的猎物作为城市象征。从那以后，熊就和这座城市有了不解之缘。在阿勒河边，至今还保留了一座熊苑，里面养着一对双胞胎灰熊，今年已经27岁。
第一天到达伯尔尼的时候，我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这里的老城区游览。漫步在街头，一大感受就是这里的节奏很慢。无论是政府工作人员，还是当地的商人，甚至是当地朋克风格的年轻人，都有大把的时间坐在随处可见的咖啡厅里慢慢品味不同味道的咖啡。在公交车或者有轨电车上，经常可以见到步履蹒跚、拄着拐杖的老人，每到一站司机会耐心等着他们一步一步慢慢往车门方向挪动。在这里，没有人会催促他们，更没有人会因此感到不耐烦。当地人甚至还有这样的一个笑话：在伯尔尼，节奏太慢也导致人们的思想迟钝，如果你周六跟这里的人讲一个笑话，周一他才会哈哈大笑。
不过，欧锦赛的举办却改变了这一切。伯尔尼的平均年龄似乎在一夜之间下降了十多岁，节奏也快了许多。揭幕战结束后，我从巴塞尔赶回伯尔尼，还没有走出火车站，就听到这里球迷的歌声和满街的汽笛声。似乎瑞士输球根本不会影响球迷们的心情，再加上已经先期抵达的大量意大利球迷和荷兰球迷，这座老城在子夜时分仍是一片狂欢景象，而就在葡萄牙战胜土耳其后，大量驾车的葡萄牙球迷更是把速度飙到最快，身子钻出车窗外，绕着老城区不断高呼“葡萄牙”。对于这一切，当地的警察也只是袖手旁观。而就在一天前，我还因为乘车没有系安全带而被一个70岁的老警察罚了40瑞士法郎（相当于280元左右的人民币）。这就是足球的魅力，我现在更相信，它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最后不得不说一下伯尔尼奇迹。很多喜欢足球的人知道这座城市也正是因为这个字眼。1954年西德在世界杯决赛上遭遇当时强大的匈牙利，小组赛上西德曾经3比8惨败，然而在决赛开场0比2落后的情况下连扳3球，上演逆转奇迹。当时有六万多球迷在万克多夫球场目睹了西德队夺冠，而现在，这座球场已经被改造为3万座席的现代化球场，只有球场外竖立的一块牌子能够提醒人们这里曾经就是上演伯尔尼奇迹的地方。这次欧锦赛，伯尔尼的城市口号就是“奇迹再现”，只不过这次德国队肯定无缘在这里比赛，我们只能在意大利、荷兰和罗马尼亚这三支队伍互相之间的交手中期盼奇迹的发生了。本报记者肖忻发自伯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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